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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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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箋

“王擎宇!”第五燕咬牙切齒,那些,那些都是他的個人積蓄,他存在小庫房裏的財富,和李家可半點關系都沒有。

“這都是我的私產,我的!你們憑什麽搬走!”

王擎宇滿面愁苦,擠出幾滴眼淚,語氣悲切:“你們如此傷害李真人,真人心裏苦,真人心裏痛呀。這點靈石你以為就能撫慰真人的悲傷嘛?”

“你只是失去了全部家財,真人失去的卻是一個美好的心情啊!”

第五燕被王擎宇懟得氣紅了臉,氣血上湧直上腦門。

王擎宇身後各位執法修士虎視眈眈看向第五燕,目露期待:快動手,他們手裏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什麽?

你說第五燕是築基修士?他們一群練氣打不贏?

王將軍帶隊,打架還會輸嗎?

不是他們吹,十個第五燕都不夠王將軍打的。

打起來!

打起來!

別慫,第五燕,堅持住!你可以的!

不怪執法隊如此興致勃勃,還有六個月就是年底了,他們也是要沖業績的。

第五燕心知不是王擎宇對手,一口氣哽在心頭,咽不下去,發不出來,“噗嗤”一聲噴出一口血,三米高,堂堂築基修士居然被氣得吐血。

王擎宇搖了搖頭,視乎在替第五燕惋惜。

氣量也太小了,她還沒動真格怎麽就吐血了。

王擎宇扶住站不穩的第五燕,“第五燕!你怎麽了?”

下一秒,第五燕被氣暈過去。他雖被氣得吐血,站不大穩當,卻遠不止於暈厥的地步,實則是王擎宇暗地裏靈氣點入第五燕體內,他不暈也得暈了。

“來人!快點來人!擔架!擡第五燕去就醫!第五燕,你要撐住啊!醫生!擔架!”

王擎宇聲嘶力竭,情真意切,握住第五燕的手怎麽也不肯放開,表情浮誇到某個執法修士差點笑出來,還是醫療隊的反應快:“王隊!擔架來了!”

醫療隊很快就做出了初步判斷:“第五燕這是氣憤太過,傷及心肺,血脈逆沖,損及神魂,王隊,您千萬別停下輸送靈氣,您這靈氣一斷第五燕即刻就會喪命啊。第五燕要即刻就醫,我現在救不了他。”

王擎宇:“其他人!動作快點!收完了就撤!小王,你來看著攤子,我先送第五燕去就醫。”

醫療隊架著“昏迷不醒”的第五燕,王擎宇握住第五燕的手跟著醫療隊跑,生怕跑慢了就會讓第五燕丟了性命一般,生死時速,危在旦夕,刻不容緩。

王擎宇不敢撒手,她怕一撒手第五燕就會有“危險”,讀作“性命之危”寫作“趁機潛逃”。

王擎宇向來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這會子動手也不會只盯著第五家一家人,她看得從來不少一門一戶的得失,著眼全國乃至於全球,才是她這個牌位上的人該有的樣子。

除了她以外,特事局還出動了十五位後進築基,論實力都是在靈生幻境中廝殺出來的一等一的高手,又有暴力機構隨行,熱武器作伴,就算一時不敵犯事之人,也能大炮起兮轟得他娘都不認識。

勢必要以雷霆之勢將大夏修行界那股不正之風打下去。

王擎宇:“大夏不是一個人的大夏,大夏也不只有這寥寥之數的修行人。大夏是全體夏人的大夏,那諸多的不能修行的普通國民,也是我們要守護的對象。”

武冠軍:“國內等級在冊的修行之人就有六千餘人,築基八十餘人,我大夏國民也不過十億之數。這一次我們就抓捕了十二位築基五百餘練氣,處決築基七人、練氣修士足足九十八人。傷筋動骨一百天,咱們得修養多久才能養回來啊。”

王擎宇擺了擺手,並不認同武冠軍的說法,語氣堅毅一如當年:“切膚之痛只是一時的,若能換得長久安寧這都值得。”

“我寧願血流滿地,人頭滾滾。殺得大夏玉宇澄清,殺出一個朗朗乾坤!”

這也不止是王擎宇一個人的意思。

武冠軍沒再糾結此事,他也從不是一個懼怕殺伐兵戈的軟骨之輩。只是到底有些惋惜罷了。武冠軍轉而問起另一件事:“諸國會武在即,此時行殺伐之事只怕會影響國內人心。我們要不要舉辦點活動轉移轉移大家的註意力?局勢太過緊張,人心難安。”

“什麽都不做。有些人頭腦發熱就該冷一冷,醒醒腦子。”王擎宇道:“李真人到處挖人,一心一意辦學校,這麽一件攪動風雲的大事足夠轉移視線了。到時候誰又會在乎這些死人?”

“幸好李真人一直和咱們站在一處,不然……”

武冠軍沒有說出口,王擎宇笑了笑:“既然沒有發生就不必去想了,至少此時李真人是和咱們站在一處的。”

那可是大夏修行界唯一的金丹真人,足足能活五百年,李真人又向來深不可測,要是與特事局相背而立,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來?特事局又要如何應對?

武冠軍不敢想,也只能慶幸於李餘一直都力挺特事局。

“王師,您說李真人和那位大魔法師誰更勝一湊啊?”武冠軍突然起了心思,好奇發問。

“李真人。”

武冠軍問出後就反應過來了,必須是李真人啊。論私論公都得是李真人壓過去,不然大夏的利益可要受損了。

“但她未必會和那位大魔法師動手。”

武冠軍:“怎麽說?”

王擎宇:“時至今日,你可曾看過李真人與和人動手?”

“這倒也是。”

二人說說笑笑,解決了大夏國內的禍患,一時間輕松起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大夏國內都會是風平浪靜的日子,特事局的工作也會輕松很多,他們兩個也能放松一二。

“王師、武局。李真人派遣座下仙鶴送來請帖!”特事局一名小修士站在涼亭外神態恭謹將一封紅色信箋雙手遞給王擎宇。

王擎宇伸手一招,紅色信箋飛入王擎宇手裏。淡淡的桃花香味侵入王擎宇鼻息,清香淺淡,聞之便是精神一震,有清心之效。

王擎宇打開信箋,入眼便是一枝桃木自發生長奪人眼球。桃木從左下角往右側斜斜生長去,幾芽兒綠葉隨著桃木枝的生長冒出來,新翠欲滴,枝頭那最纖細的枝丫上冒出一個花骨朵,呼吸之間花開花落,留下一個小小青桃壓枝頭。

同樣奇異的是,青桃肉眼可見的生長起來,大了,紅了,壓得纖細枝丫彎了腰。王擎宇被這番變化奪了神志,看著桃兒越發大起來,枝丫幾欲斷折,慌忙之間去接那下一秒就要從枝頭掉下的紅桃。

不知是王擎宇沒有追上紅桃,還是紅桃被她這動作一催,在她將將要接住紅桃之時,紅桃提前落下來,墜出紅紙,落在石桌上,整齊地裂為兩半。

王擎宇接了個空,掩飾一般拿起石桌上的桃。

嗯,味道不錯。

“呵呵。”王擎宇失手的樂子可不是誰都瞧得見的,怪不得武冠軍發笑。

王擎宇一眼掃過,武冠軍憋住笑拿起桃子。

嗯,味道不錯。這桃子味道真不錯。

二人對視一眼:李真人挺會玩兒呀。

分食完紅桃,王擎宇才有空看信箋的正式內容。

武冠軍:“李真人寫了什麽?”

王擎宇:“李真人邀請我去廣瀾學府任教,擔任四年級的年級主任。”

“四年級?”

“未修煉之前是一年級,練氣期的龍普、龍瑞兩個院不就是二、三年級?築基期畢業不就是四年級?四個年級四個年級主任,金丹期研究生、元嬰期博士生由真人當導師。”

武冠軍為王擎宇續上茶,“李真人不起名字了?”

王擎宇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帖子上寫的是請我擔任四年級年級主任。”

“一年級由淩霄帶著一幫老教授當老師,二年級由高陽擔任年級主任,三年級她看好的是天師府的張道徽,四年級則交到我這。”

武冠軍:“李真人看上的老教授們各個德高望重,教導一幫孩子足夠了。高陽在散人中素有聲望,二年級不過練氣前幾層,也夠了。張道徽可是天師府的繼承人,怎麽也來了?”

一言基既出,武冠軍便反應過來,“是我傻了。”

天下可有千百年的太子乎?

當代天師身體越發健壯,上任老天師也是返老還童,祖孫三代站在一起和仨兄弟似的,一個塞一個康健,一個比一個能活。

老而彌堅,越老越堅。

上任老天師已經周游天下避開兒子的鋒芒,張道徽再留在府裏卻是早晚要生事。不是張道徽不孝,就怕有心人算計。

還不如離了家裏自己在外打拼一番事業,也是張道徽的本事。

總而言之一句話,孩子大了,想自己飛了。

至於金丹研究生,元嬰博士生由李餘帶著更好理解。

就她有這水平啊!

不服的先來結個丹、惠及大夏修行界再說。

武冠軍又問:“王師,您去不?”

王擎宇:“我當然要去。”

“可特事局這邊……”武冠軍自己就沒有說下去。

論編制,王擎宇算是退休返聘的特別顧問,和李餘是一樣的。論工資,廣瀾學府拿出來的可不比特事局差。李真人身家驚人。論情懷,一個是為國為民,一個是教書育人再加為國為民,一點也不輸特事局。

論感情,好吧,是特事局略勝一籌。

“所以王師,您為什麽要去啊?”

王擎宇搖了搖頭沒說話。

武冠軍才是特事局的話事人,這些年才她處處插手特事局幾乎是暗地裏第一把手已經招惹來不少風言風語。

說她排擠武冠軍的有,說她爭權奪利的有,說她沽名釣譽的有,說她任人唯親的有,說她什麽的都有。

做人啊,還是要識趣最好。

她一個退休的老太太,退都退了也別再惦記著回來了。

王擎宇坐在湖邊,影子倒映在湖面,雙十少女的容貌上掛著幾分自嘲,最終她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我又回來了。開學寫論文我快爆炸了,這一更是我在寫論文的間隙摸魚了湊出來的。到處找資料,一下午寫了1500+,論文太難搞了。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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